第57章 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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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五十七
漫無邊際的寒冰, 像是永不會停結一般朝整個世界蔓延著……
“呼……呼……”
郁山蝶眼皮抖了抖，從無盡的昏迷中睜開了眼，張開嘴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記憶中最後的片段凝結在一片霜雪之中, 先前發生了什麽, 倒是一概想不起來。
暖黃的燭光照在身上, 雖然沒什麽實際溫度, 但卻讓她恐懼的心變得溫熱了許多。
她努力撐起身子, 往四周看了一眼, 撥開床上的碎玉珠簾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靈鶴宗。
守在她身旁的傅驕本沈浸在睡夢中, 一聽到有細微的動靜, 連忙起身站了起來。
“小蝶, 你醒了？”
這話一出，還不待郁山蝶回答, 另一個聒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醒了？哎喲我去，主人你可算是醒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撲騰翅膀的聲音, 小飛不知道從哪根橫梁上迅疾俯沖而下，重重地砸到了床上。
“你都不知道, 當時我有多擔心！你就那樣直挺挺地倒下了, 我還以為你靈力池又空了呢！”
小飛像是憋了一肚子話，見她醒來便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郁山蝶本來沒註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一聽到它提到“靈力池”三個字, 這才將註意力轉向自身。
這一看不要緊, 竟真讓她發現些不同來。
不僅靈力池滿滿當當，甚至連水靈根都比以前更加晶瑩了。
她擡起手, 原本指甲上的雙色花瓣不相上下，但現在那一抹藍明顯占了上風, 幾乎將那星星點點的紅擠到了角落裏去。
傅驕顯然也看到了這點不同，原本擔憂不已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還好，若是冒著這麽多風險一無所獲，那就真的太虧了，不過現在看來，能大幅度凈化水靈根，一切都值得了。”
郁山蝶按著太陽穴，顯然有些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麽。
自從醒來以後，她的頭腦中就一片空白，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個冒牌貨揮舞斧頭劈下來的時刻，緊接著便是天地一片白茫茫，完全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
這事想想都蹊蹺，總不能是那個冒牌貨突然大發善心放過自己了吧？
她忍不住開口發問道：“我是怎麽回來的？”
小飛撓了撓頭頂的翠紅羽毛，以為她是在詢問暈倒之後的事兒，拍了拍毛絨絨的胸脯，顯得驕傲極了。
“當然是我載你回來的，驕驕擔心你鶴令完不成，還把那群倒黴玩意兒也給運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不過你放心吧，幽冥靈草確實對治療寄生捕肉蠶有奇效，那些人都已經恢覆了正常。”
傅驕點點頭，補充道：“鶴令也已經及時交付了，結算的靈玉我也已經放到桌上了。”
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圓木桌，上面確實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閃著綠光的物什，不過並不太多。
郁山蝶搖了搖頭，秀眉蹙緊。
“不，我不是問的這個，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冒牌貨是怎麽被趕走的。”
驀地，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麽，臉上的神色急劇變幻著。
該不會是狗比師尊過來了吧？！
也只可能是這種解釋了，除了蕭厭竹，誰能將視野所及之處全部凍住？
她越想越有道理，畢竟蕭厭竹用靈曇佩傳信讓她快點回去，又遲遲沒有得到自己的回覆，一怒之下……
一鳥一魚面面相覷，隔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一前一後打破沈默。
“小蝶，你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嗎？”
“我去，剎那間天地冰封，那樣壯觀的場面，主人你竟然全忘了？”
郁山蝶越聽越迷糊，聽這倆這意思……
“你們是說……那些冰，都是我搞出來的？”
小飛抖了抖頭頂的羽冠，在床沿來回踱步，神情驕傲得仿佛在說它自己的壯舉一般。
“可不是嘛！當時你掏出天道法器，只是輕輕按了一下按鍵，四周頓時就降溫了，連控溫符都沒用上呢！那群魔族就屁滾尿流地逃了，沒來得及跑的全被凍成了冰溜子！”
郁山蝶的頭愈發疼了。
按下空調遙控器？
那種場景下，斧子劈下的風都已經刮到她臉上了，怎麽想也不可能用空調遙控器來救局啊？
她忍不住再度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別人過來幫忙？比如，師姐、師兄……師尊？”
這不提蕭厭竹還好，一提到他，屋裏其他人的臉色都變了。
小飛腦袋上的羽冠頓時垂了下來。
“呃……雖說當時確實沒人來，但是尊上幾個時辰前確實過來看過你……他、他說……呃，那個……”
它似乎有什麽顧慮似的，支支吾吾半天，什麽重要信息都沒給出來。
郁山蝶沒空跟它兜圈子，幹脆轉向了傅驕。
“他說什麽了？”
傅驕倒不像小飛那般猶豫，斟酌片刻後，便將蕭厭竹當時的話原原本本覆現了一邊。
一炷香的功夫後。
“什麽！”她差點突發心肌梗塞，連帶著聲音都拔高了八度，“取消了我進歷練秘境的資格？”
開什麽玩笑？
根據她看小說的經驗，通常而言，這種秘境中都有世外高人留下的不傳之秘，什麽高階法器呀，古樸秘籍呀，靈靈丹妙藥啊……
要是不能參加，簡直就是錯億！
她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麽呀！”
小飛用翅膀尖尖戳了戳她左手上掛著的靈曇佩。
“尊上好像本來就是要跟你說秘境歷練的事的，你一直沒有回覆他，他便默認你不參加了。”
說完這話後，它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他讓我們提醒你，明日卯時，得繼續去衍星殿上課。”
“……”
郁山蝶心裏有一萬句臟話要講。
傅驕以為她遲遲不語心裏難過，頓時心生憐意，起身查看了一遍窗沿和門口，確定沒有任何竊聽法器後，重新坐回了床邊。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去。”
小飛一聽這話，玉紅羽冠頓時抖了抖，神色警覺起來。
“你該不會是想偷摸著過去吧？”它義正言辭地開口，“那可不行，這次的鶴令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了，主人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上，要是再違反宗規，肯定會被逐出師門的！”
它說著，似乎回憶起了剛才蕭厭竹來時能凍得死人的表情，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行，這次說什麽都不行！”
傅驕卻搖了搖頭：“我並非此意。”
她望向郁山蝶，繼續說道：“先前我曾在藏書閣中看到過，進入秘境的資格最終會由宗主統一確定，因此，尊上的決定並不能一錘定音。”
郁山蝶聽明白了，頓時興奮不已。
“也就是說，我可以去找宗主，讓他親自批準我去歷練秘境？”
第二日。
卯時一刻。
郁山蝶胸有成竹地解出最後一枝竹枝屬性後，信心滿滿地看向蕭厭竹。
“師尊，這個修行要點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可以下課了吧？”
她還急著要去找宗主說正事呢！
蕭厭竹斜乜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什麽神色波動，抖了抖繡著繁覆花紋的銀灰袖口，露出如白玉般指節分明的右手。
只聽得“唰啦”一聲響，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只是輕輕一揮，她身後的竹林便倒了一大片，驚得鳥兒們吱呀亂竄，四散而逃。
郁山蝶不解其意，剛想開口詢問，便見得那些斷掉的竹枝忽然規規矩矩地排在一起，一根一根地搭成了一座精巧的竹屋。
小飛見狀，在靈識裏驚叫道：“壞了！”
果然，蕭厭竹下一句話便是——
“在歷練秘境未開放前，你就住在這裏，別想著逃。”他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震聲道，“懷香——”
他話音緩緩落下，一個眼熟的圓臉女子從竹林邊緣走了過來。
“是，尊上，您有什麽吩咐？”
“看好她，不準她踏出後竹林半步。”
郁山蝶急了。
“憑什麽啊！”
蕭厭竹冷冷掃了她一眼，似乎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郁山蝶暗暗握緊了拳，換了個說法。
“我是說，我還沒辟谷，在這兒住，沒吃沒喝的，不得餓死？”
蕭厭竹將劍收回空間中，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放心，餓不著你。”他指了指那座小竹屋，“裏面該有的都有，你就是在裏面住一輩子也沒問題。”
見這招不奏效，郁山蝶終於忍不住了。
“憑什麽不讓我去秘境歷練？”
眼前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輕擡，連帶著一雙鳳眸也微微上挑，只是這抹笑意卻讓人看了不太舒服。
“你忘了？不是本座不讓你去，是你自己不想去的。”
郁山蝶皺眉：“我何時說過這話？”
蕭厭竹晃了晃手中的靈曇佩，一道瑩白色的光芒拂過佩身後，從裏面傳出一道聲音來。
“無視本座？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歷練秘境還有幾日便會開啟，本座是不會允許連高階固劍術都不會的徒弟進去丟臉的，戌時回來找本座，過時不候。”
這段語音放完之後，他冷笑著將靈曇佩收了回去。
“如此，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郁山蝶尬住了。
要早知道後面那半截沒聽到的話這麽重要，她就應該冒著被魔族拆穿的風險再問一遍的。
不過……
不就是高階固劍術嘛，先前傅驕主控靈識時她已經見識過了，並不算難。
她摸出空調遙控器，信心滿滿地開口：“那若是我已經掌握了高階固劍術，是不是就可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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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郁山蝶眼皮抖了抖，從無盡的昏迷中睜開了眼，張開嘴不住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記憶中最後的片段凝結在一片霜雪之中, 先前發生了什麽, 倒是一概想不起來。
暖黃的燭光照在身上, 雖然沒什麽實際溫度, 但卻讓她恐懼的心變得溫熱了許多。
她努力撐起身子, 往四周看了一眼, 撥開床上的碎玉珠簾後，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靈鶴宗。
守在她身旁的傅驕本沈浸在睡夢中, 一聽到有細微的動靜, 連忙起身站了起來。
“小蝶, 你醒了？”
這話一出，還不待郁山蝶回答, 另一個聒噪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醒了？哎喲我去，主人你可算是醒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撲騰翅膀的聲音, 小飛不知道從哪根橫梁上迅疾俯沖而下，重重地砸到了床上。
“你都不知道, 當時我有多擔心！你就那樣直挺挺地倒下了, 我還以為你靈力池又空了呢！”
小飛像是憋了一肚子話，見她醒來便嘰嘰喳喳說個沒完。
郁山蝶本來沒註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一聽到它提到“靈力池”三個字, 這才將註意力轉向自身。
這一看不要緊, 竟真讓她發現些不同來。
不僅靈力池滿滿當當，甚至連水靈根都比以前更加晶瑩了。
她擡起手, 原本指甲上的雙色花瓣不相上下，但現在那一抹藍明顯占了上風, 幾乎將那星星點點的紅擠到了角落裏去。
傅驕顯然也看到了這點不同，原本擔憂不已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還好，若是冒著這麽多風險一無所獲，那就真的太虧了，不過現在看來，能大幅度凈化水靈根，一切都值得了。”
郁山蝶按著太陽穴，顯然有些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麽。
自從醒來以後，她的頭腦中就一片空白，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個冒牌貨揮舞斧頭劈下來的時刻，緊接著便是天地一片白茫茫，完全不記得之後發生了什麽。
這事想想都蹊蹺，總不能是那個冒牌貨突然大發善心放過自己了吧？
她忍不住開口發問道：“我是怎麽回來的？”
小飛撓了撓頭頂的翠紅羽毛，以為她是在詢問暈倒之後的事兒，拍了拍毛絨絨的胸脯，顯得驕傲極了。
“當然是我載你回來的，驕驕擔心你鶴令完不成，還把那群倒黴玩意兒也給運到安全的地方去了，不過你放心吧，幽冥靈草確實對治療寄生捕肉蠶有奇效，那些人都已經恢覆了正常。”
傅驕點點頭，補充道：“鶴令也已經及時交付了，結算的靈玉我也已經放到桌上了。”
她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圓木桌，上面確實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些閃著綠光的物什，不過並不太多。
郁山蝶搖了搖頭，秀眉蹙緊。
“不，我不是問的這個，我只是想知道，那個冒牌貨是怎麽被趕走的。”
驀地，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些什麽，臉上的神色急劇變幻著。
該不會是狗比師尊過來了吧？！
也只可能是這種解釋了，除了蕭厭竹，誰能將視野所及之處全部凍住？
她越想越有道理，畢竟蕭厭竹用靈曇佩傳信讓她快點回去，又遲遲沒有得到自己的回覆，一怒之下……
一鳥一魚面面相覷，隔了一炷香的功夫，才一前一後打破沈默。
“小蝶，你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嗎？”
“我去，剎那間天地冰封，那樣壯觀的場面，主人你竟然全忘了？”
郁山蝶越聽越迷糊，聽這倆這意思……
“你們是說……那些冰，都是我搞出來的？”
小飛抖了抖頭頂的羽冠，在床沿來回踱步，神情驕傲得仿佛在說它自己的壯舉一般。
“可不是嘛！當時你掏出天道法器，只是輕輕按了一下按鍵，四周頓時就降溫了，連控溫符都沒用上呢！那群魔族就屁滾尿流地逃了，沒來得及跑的全被凍成了冰溜子！”
郁山蝶的頭愈發疼了。
按下空調遙控器？
那種場景下，斧子劈下的風都已經刮到她臉上了，怎麽想也不可能用空調遙控器來救局啊？
她忍不住再度問了一遍：“真的沒有別人過來幫忙？比如，師姐、師兄……師尊？”
這不提蕭厭竹還好，一提到他，屋裏其他人的臉色都變了。
小飛腦袋上的羽冠頓時垂了下來。
“呃……雖說當時確實沒人來，但是尊上幾個時辰前確實過來看過你……他、他說……呃，那個……”
它似乎有什麽顧慮似的，支支吾吾半天，什麽重要信息都沒給出來。
郁山蝶沒空跟它兜圈子，幹脆轉向了傅驕。
“他說什麽了？”
傅驕倒不像小飛那般猶豫，斟酌片刻後，便將蕭厭竹當時的話原原本本覆現了一邊。
一炷香的功夫後。
“什麽！”她差點突發心肌梗塞，連帶著聲音都拔高了八度，“取消了我進歷練秘境的資格？”
開什麽玩笑？
根據她看小說的經驗，通常而言，這種秘境中都有世外高人留下的不傳之秘，什麽高階法器呀，古樸秘籍呀，靈靈丹妙藥啊……
要是不能參加，簡直就是錯億！
她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麽呀！”
小飛用翅膀尖尖戳了戳她左手上掛著的靈曇佩。
“尊上好像本來就是要跟你說秘境歷練的事的，你一直沒有回覆他，他便默認你不參加了。”
說完這話後，它又補充了一句。
“另外，他讓我們提醒你，明日卯時，得繼續去衍星殿上課。”
“……”
郁山蝶心裏有一萬句臟話要講。
傅驕以為她遲遲不語心裏難過，頓時心生憐意，起身查看了一遍窗沿和門口，確定沒有任何竊聽法器後，重新坐回了床邊。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去。”
小飛一聽這話，玉紅羽冠頓時抖了抖，神色警覺起來。
“你該不會是想偷摸著過去吧？”它義正言辭地開口，“那可不行，這次的鶴令好不容易糊弄過去了，主人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上，要是再違反宗規，肯定會被逐出師門的！”
它說著，似乎回憶起了剛才蕭厭竹來時能凍得死人的表情，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行，這次說什麽都不行！”
傅驕卻搖了搖頭：“我並非此意。”
她望向郁山蝶，繼續說道：“先前我曾在藏書閣中看到過，進入秘境的資格最終會由宗主統一確定，因此，尊上的決定並不能一錘定音。”
郁山蝶聽明白了，頓時興奮不已。
“也就是說，我可以去找宗主，讓他親自批準我去歷練秘境？”
第二日。
卯時一刻。
郁山蝶胸有成竹地解出最後一枝竹枝屬性後，信心滿滿地看向蕭厭竹。
“師尊，這個修行要點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可以下課了吧？”
她還急著要去找宗主說正事呢！
蕭厭竹斜乜了她一眼，臉上沒有什麽神色波動，抖了抖繡著繁覆花紋的銀灰袖口，露出如白玉般指節分明的右手。
只聽得“唰啦”一聲響，他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只是輕輕一揮，她身後的竹林便倒了一大片，驚得鳥兒們吱呀亂竄，四散而逃。
郁山蝶不解其意，剛想開口詢問，便見得那些斷掉的竹枝忽然規規矩矩地排在一起，一根一根地搭成了一座精巧的竹屋。
小飛見狀，在靈識裏驚叫道：“壞了！”
果然，蕭厭竹下一句話便是——
“在歷練秘境未開放前，你就住在這裏，別想著逃。”他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震聲道，“懷香——”
他話音緩緩落下，一個眼熟的圓臉女子從竹林邊緣走了過來。
“是，尊上，您有什麽吩咐？”
“看好她，不準她踏出後竹林半步。”
郁山蝶急了。
“憑什麽啊！”
蕭厭竹冷冷掃了她一眼，似乎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郁山蝶暗暗握緊了拳，換了個說法。
“我是說，我還沒辟谷，在這兒住，沒吃沒喝的，不得餓死？”
蕭厭竹將劍收回空間中，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放心，餓不著你。”他指了指那座小竹屋，“裏面該有的都有，你就是在裏面住一輩子也沒問題。”
見這招不奏效，郁山蝶終於忍不住了。
“憑什麽不讓我去秘境歷練？”
眼前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嘴角輕擡，連帶著一雙鳳眸也微微上挑，只是這抹笑意卻讓人看了不太舒服。
“你忘了？不是本座不讓你去，是你自己不想去的。”
郁山蝶皺眉：“我何時說過這話？”
蕭厭竹晃了晃手中的靈曇佩，一道瑩白色的光芒拂過佩身後，從裏面傳出一道聲音來。
“無視本座？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事不過三，歷練秘境還有幾日便會開啟，本座是不會允許連高階固劍術都不會的徒弟進去丟臉的，戌時回來找本座，過時不候。”
這段語音放完之後，他冷笑著將靈曇佩收了回去。
“如此，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郁山蝶尬住了。
要早知道後面那半截沒聽到的話這麽重要，她就應該冒著被魔族拆穿的風險再問一遍的。
不過……
不就是高階固劍術嘛，先前傅驕主控靈識時她已經見識過了，並不算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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